当前位置: 窑炉 >> 窑炉优势 >> 为了弥补生前遗憾,工匠将自己心爱人的遗体
《国宝猎手》是文物专业研究生肖然开设的故事专栏。大三那年暑假,为了照顾病危的爷爷,他在终南山待了三个月,从爷爷那里听来了太爷爷肖乾的故事,并在好朋友樱子的帮助下,整理出了这个曾经叱咤西安的民国大文物商的传奇一生。
二十多年前,耀州这边来了两个逃荒的南方人,自称曾在浙江的龙泉窑烧过瓷器,想来耀州这边找份烧窑的活计。
耀州的烧窑技术本就不外传,工人们又见这两个南方人对过往的经历讳莫如深,就觉得这两个人是过来偷学技术的,于是对其严加防范,根本不让他们靠近窑口一步。
然而两个南方人在窑厂附近逗留不去,一心想凭本事留在这里烧窑,时间久了,两人便像乞丐一样成天赖在街巷里。
有一天,一位窑工在窑厂附近发现一个弃婴,正发着高烧,哭都哭不出来了,大家都围过去看,但却没有人愿意抱回家,都怕这婴儿有什么疾病。
这时,两个南方人将孩子抱了起来,他们俩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,却将最后一把口粮喂给了婴儿。这个举动让附近的村民既震惊又惭愧,其中一个窑主动了恻隐之心,干脆让他俩跟着自己干。看出活的水准拿报酬,活好了,挣得多;烧得差,就走人。至于那个婴儿,也留给他们收养了。
极少一部分弃婴能被送入育婴堂
南方人千恩万谢,跟着窑主进了窑。没想到第一窑成品质量就非常高。接着两人又烧出几窑,用高超的技术证明了自己,在这里站稳了脚跟。
没过两年,窑主见他们二人勤勤恳恳,为人谦和,且烧瓷技术高超,就打算让这二人做窑厂的大师傅,掌管整个窑厂。
可是二人婉言谢绝,说他们一辈子啥都不会,就会烧瓷,掌管窑厂这么大的事,从来没有想过。当年窑主好心收留了他们,他们只想给窑主烧出更好的瓷器作为回报。
“这窑主啊,就是这次给我打招呼接待你的贾老板。”老窑工捋着稀稀疏疏的胡须说。
“啊?”说来说去,还跟这贾老板有关,“那个弃婴呢?”
“哎,不提也罢,那个孩子和这两个南方人,都是苦命人。两个南方窑工前些年相继去世了,而这孩子脑子有问题。”老窑工摇摇头。
“金渊!”听到老窑工的描述后,我脱口而出。
“你认识金渊?”老窑工先是一愣,随后神情又暗淡下去,最后长叹一声,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老窑工告诉我,原来金渊被遗弃时,并没有什么疾病,在两个南方窑工的照料下,一直健健康康,从小就聪明伶俐。
问题出在两个南方人身上,金渊九岁那年,黄堡镇的人发现了这两个南方窑工的怪异之处。当时这两人正值青年,却都不愿婚配,有人上门提亲,平时和蔼的两人像送瘟神一样把人赶走。几次之后,大家就留心观察起来,发现他们两人日常的行为举止都非常暧昧,更离奇的是,这两人到晚上就躺到同一张床上睡。
镇子里一个教书先生后来悄悄告诉村民,这叫龙阳之癖。起初村民还不太懂什么是龙阳之癖,最后先生涨红了脸说:“就是男人跟男人有合欢之好呗。”
龙阳之癖的由来
这个消息在保守的镇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,大家这才明白过来,难怪这两人离乡千里,躲到这里来,原来是为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。众人准备将二人撵出黄堡镇,最终是贾老板顾及主仆一场的情分,想了个折中的办法:将两人分开,让其中一个跟自己去西安的店里干活,另一个依旧留在这里烧窑。
关于二人的风波算是平息了,但是他们的养子金渊却遭了秧。在学堂里,同学们都跟在他身后,骂他是怪物生下的。走在街上,人们都躲着他。这在少年金渊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,自此他变得性情孤寡,行为古怪,最后索性不再上学,专心跟着留下的养父躲在窑里烧瓷。
“哎,可怜了这孩子。”老窑工摇摇头,一脸惋惜。
五
此次来耀州,主要是为探查存放数百年的瓷器自然开裂的原因,我问了几个老窑工,他们都像听天书一样,表示闻所未闻。我观察了窑口的制瓷过程,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,最后,寻找线索的重点还是落在了釉料的配置上。
耀州瓷器的施釉,主要采用当地一种叫做“富平釉石”的原料,以草木灰做助溶剂,低温焙烧,形成了一种特殊的“钙碱釉”。
不过现在古配方没了,也没其他有用的线索,我感觉这件事怕是办不成了。事已至此,再着急也没用,我又四处转了转,走到那口两个南方人用过的窑口的时候,我问老窑工为能不能进去瞧瞧,老窑工说可以,便帮我打开了这口尘封多年的废窑。
两个南方人去世后,这口窑再也没有被动过,我进去之后,发现里面已经杂草丛生,凋敝不堪了。
废弃的窑口
尽管如此,借助留下的马蹄型窑炉、漆黑的烟囱、遍地的燃料灰烬等痕迹,依然能想象到昔日这里的一派火热繁忙。
窑里除了通用的窑门、燃烧室、窑床等必要的设施外,还有一个巨大的废料池,里面都是烧毁的残次品。我拾起一些碎片翻看,尽管是废料,但无论是胎质还是釉面,甚至是残缺的花纹,无不让我心生暗叹,为两位前辈的技术叫好。
我在废料池拨来拨去,忽然发现角落有一片浮土。我觉得挺奇怪,浮土说明这里被挖掘过,在无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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